以前读文学作品,并不注意作家的性别。中国古典名著,什么《红楼梦》、《三国演义》、《西游记》,作者都是男的。世界名著中,作者也以男性为多。雨果、巴尔扎克、托尔斯泰、大小仲马都是男性。偶尔读到女作家的作品,都是为作品的思想内容所打动,为作品的艺术魅力所感染。从未想到过作者长得怎么样,是否美女。
当然,如果女作家书写得精彩,人又长得漂亮,读者们也许会更加崇拜,一如影迷、歌迷对明星的崇拜。这应当是可以理解的。据说新西兰女作家凯瑟琳长得秀美,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,令男读者们神魂颠倒。而《情人》的作者玛格丽特·杜拉斯年轻时也是花容月貌,让许多男读者难于忘怀。但毕竟,她们首先是以作品成名。
后来的女性作家渐多,就有文学评论家们提出“女性文学”的概念。但也仅仅是以女性的社会属性、心理特点对其作品的影响为研究重点,与她们的外表容貌无关。现在想起来,中国八十年代那一批出类拔萃的女作家群,如王安忆、张抗抗、铁凝、程乃珊、方芳、乔雪竹、黄蓓佳等,应该算是早期的美女作家,而且是名副其实的美女作家。但她们都是以实打实的文学成就闻名于世。谁要是将她们与时下的美女作家相提并论,她们就会跳起来,跟你打官司。
中国到底有多少美女作家?不知有没有人统计过。市面上常看到的,约莫有十几二十个吧?什么样的作家才能称为美女作家,有些什么标准,实在很难弄清楚。这有点象是约定俗成的,既不是由文学评论家们去评定,也不是由读者去投票评选。难就难在,这并非选美,只挑容貌(现在连选美也略注重才华了),任你是闭月羞花,美如貂蝉,一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,也不一定能称为美女作家。因为既然是美女作家,就必须会写作。或多或少,总是要能写点作品才行。
但这也不等于说,凡有文学才华、能写作的女性就是美女作家。哪怕你才高八斗,笔走龙蛇,能诗善赋,若不符合其他条件,同样不一定能称为美女作家。
那么其他条件是什么,究竟以什么为标准?据说标准还是有的。首先是年龄,必须是七十年代以后出生的。而且越是嫩口越是正宗。年轻,青春,热力四射,是必要条件。这样就把许多七十年代以前出生的女作家都淘汰出局。再就是作品必须表现大胆,思想出位,最好是用身体语言写作。如卫慧的《宝贝》,大家都较熟悉了,一般认为这是美女作家的经典之作。总之,按中国某些评论家的话来说,美女作家就是:勇敢+不要脸。
还有一个条件就颇受争议,即强调美女作家必须长得美。这种东西从来就是见仁见智,各花入各眼的。情人眼里出西施,“你的缺点就是我的最爱”,都是人的主观意识决定的。这跟选美到底还不一样。敢于报名选美的,都有一定资本,五官,身材,三围都拿得出手。美还是有个客观标准的。但美女作家们你就不能强人所难以这样的标准去要求她们。若这样去选,她们就一个也无法出线。可见,这里存在着另一个标准。按我的理解,最起码也应该是不跛、不瞎、不残废。但这也只是猜想。因为,如果张海迪还年轻,又能放开胆子写作,没准也能归入美女作家群。
走近美女作家群,给人的感觉就好象步入花街柳巷。连她们的名字都是甜腻腻的,带荷尔蒙的。什么“素素”、“紫霞”、棉棉“、燕燕”、“猫猫”等等。她们的公众形象,也极其大胆、摩登而前卫。那些美女作家的照片,搽着大口红,旗袍的开衩都在底裤之上。当然最主要的标帜乃是她们的作品,以性为主题,以体液为墨水,用身体写作,每有惊人之笔。
综上所述,“美女作家”实为商品经济大潮中,物欲人欲横流中浮现出来的一种文化现象,而非文学现象。与黄业、赌业、毒品问题一样,是社会发展、市场经济发展中的次生物。我认为,这不属文学评论家们研究的对象和范围。这些应归属于社会学的范畴。否则,文学与非文学就将会混淆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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