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August 22, 2007

痴人说梦

人皆有梦。科学家认为,人类在婴儿期即能作梦。当看到睡梦中的婴儿象花儿绽开似的甜然一笑,那就是梦。若说人生三分之一时间是在睡眠,那么生命中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梦中。只不过梦深梦浅,往往是忘多记少。一朝春梦醒,梦境都随风而逝了。
传说古时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,梦醒时竟不知自己是庄周还是蝴蝶。这样的梦境美得令人绝倒。梦虽然虚幻,却比现实浪漫。许多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,达不到的目的,往往能在梦中得到。少男少女们有时会梦见与心仪的异性幽会。在梦中,人的活动空间不再局限于三维,已打破了时空概念。睡梦中,人能自由飞翔,上天入地,也能回到过去。
当然人不会总作美梦。各种恶梦也会时常忧扰人。梦中的惊恐也会象真的经历一样。故人们将惨痛的生活经历称为恶梦一场。还有一种叫“梦游”的梦,人在梦中起来走动,农人能趁着月色下地干活。最可怕的是有些梦游者跑到太平间里去吃死人肉,或者去杀了人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家倒头再睡。而他们醒来后对这些事竟浑然不知。
梦如此出神入化,虚幻飘渺,很自然地就会与文学艺术结缘,强烈地影响着文学艺术,为浪漫主义文艺插上自由的羽翅。古希腊神话,但丁的史诗,莎士比亚戏剧,李杜诗歌,唐宋传奇,明清小说,多有以梦为题材,或将梦幻为象征手法的。如但丁的《神曲》,通篇以一场场梦构成。而中国著名古典小说《红楼梦》,其中梦的意境也是贯穿始终的。文艺的许多特征与梦幻相似。
梦的成因,一般认为是人在睡眠时仍有部分脑组织在活动,这就是做梦。又说是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”。人们越是思考得多的事,入梦的机会就越多。据说门捷耶夫的元素周期表,就是在梦中最后排列出来的。有个中国作家谈到,他时常梦见自己仍在当知青,眼见别人都回城了,自己回不了,忧心如焚而醒。后来他才知道,许多上山下乡知青都经常会做这种梦。可见思虑过多,确实对梦的成因产生影响。
古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梦的研究、探索。东西方都有释梦、卜梦的文化传统,各种流派又自成体系。也出现不少这方面的论著,但这些都仅是以一种实用主义的形式大量存在于民间。
自从弗洛伊德写出《释梦》一书,探讨梦与人的精神动力及人格的关系以来,人类对梦有了新的概念,新的诠释。许多心理学家、哲学家、病理学家都来研究梦,一时梦话连篇,各种论著铺天盖地而来。各种解梦、释梦的咨询行业应运而生。这些理论显然已不同于过去的卜梦,而被认为是建立在论证基础上的科学。这些学说主要是以心理分析去寻求梦的根源。
然而,梦实在并非如上述科学家、哲学家们理解的那么简单。梦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。美国学者理查德·戴明等人所著的《梦中的超感知觉》一书,对上述理论提出了挑战。该书搜集了大量实例,证明了梦存在一种超感知觉,即人类能在睡梦中远距离感知事物。更不可思毅的是,梦甚至存在超前感知能力――感知未来的能力。
请看书中列举的其中一个案例:一名加利福尼亚人梦见他在军中服役的儿子驾机失事身亡。两个月后,梦应验了。当他赶到失事现场,所见情形,包括树木、河流,接待他的人物都与梦中无异。
类似的案例在书中比比皆是。
我再谈谈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件事。在上中学时,有一晚梦见去一个同学家里玩。次日告知该同学,细述梦中所见他家里的陈设。他大为惊诧,放学时即邀我去他家玩(此前我从未到过他家)。去他家一看,我也傻了眼。其情景一一如我梦中所见。而他家里那种有点特别的家具摆设,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。
当然这一类的梦并不常见。但只要有一例存在,就难于否认它,就值得人们去探索研究。这显然不是现代科学可以解释得了的。这也为古老的释梦、卜梦提供了某种合理的解释。
人类从来就不轻易相信看不见摸不着的事物。人类对许多未知的事物都曾怀疑抵制过,人们还烧死过坚持日心说的布鲁诺。
显然,人类要完全弄清这些事情实在还遥远得很。人们因不能理解这些现象而可能会加以否认和排斥。人们甚至会认为我在痴人说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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